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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康藏路——北線·四月·No Place is T00 FAR!!!【無兄弟,不川藏】(圖文)
在拉薩流連忘返十日有余,回到成都也有一陣了,在成都草長鶯飛、繁花似錦的溫暖春天里,府南河在兩岸的落英繽紛中綿軟溫存地靜靜流走,恍惚間,僅僅一個月前在路上的寒冷、蒼涼、疲憊甚至絕望都似乎變得無比遙遠。然而有時,閉上眼睛,我仿佛又看到了凜冽的寒風夾著雪花和冰雹,肆無忌憚地掠過蒼茫遼闊的康北草原;埡口上獵獵作響的經幡和風雪中漫天飛舞的龍達;還有那牟尼芒起群山上空盤旋的喜馬拉雅兀鷲……

是的,之前的任何一次旅行,都沒有這次這樣讓我激動不已,這激動,與騎行無關,與西藏無關,與拉薩無關。只因為這是我的大學畢業(yè)旅行,也許,一生一次,一次一生,是最好的解釋。
至于路線的選擇,川藏線是早已確定的,但南線還是北線,318還是317,我考慮了很久,最終決定從康定開始,康定-塔公-八美-道孚-爐霍-甘孜-馬尼干戈-德格-崗托-江達-昌都-吉塘-邦達機場-邦達-八宿-然烏-波密-通麥-魯朗-八一-工布江達-墨竹工卡-拉薩。G318-S303-G317-G214-G318。這樣,既領略了北線壯美絕倫的風光和我比較感興趣的一些人文景觀,又沒有錯過藏東南的美景,同時也避開了318前半段上擁擠聒噪的騎行大軍,當年的十八軍進藏,還有我喜歡的一本書《艽野塵夢》的作者陳渠珍,走的也是這條路線。其實這些理由也都是次要的,最關鍵的還是,我喜歡這樣。成都至康定這段,以前騎過,并且坐車走過無數次,實在不想再騎一遍了,并且我也實在不想再騎一遍瀘定到康定的那一小段SB上坡……于是提前就把成都到康定的大巴車票買了,連人帶車,直奔康定,開始旅程。
這次不再單練,我最好的兄弟,共同生活了快四年的大學室友——胖子,跟我一起。兩個人,不知道算不算組隊,如果算的話,這也是我第一次跟其他人組隊騎長途。
這次川藏隊友的選擇,不像有些隊伍會從車手的體能、性別、資歷、經驗、經濟實力、騎行態(tài)度甚至體重來篩選,我只有一個標準——無兄弟,不川藏。因為我把這次旅行看做一場戰(zhàn)斗,跟登山一樣,同伴必須是一個在關鍵時刻能讓你放心地把命用繩子系在他身上的人,一個無論你生病高反摔車受傷,都能在你身邊給予無私的支持和幫助的人,并且有著足夠的信賴和默契,如若不能,那還不如一個人騎來的舒服。能滿足以上條件的人,也只有兄弟了。

我們隊伍的隊規(guī),也只有一條——不離不棄。最終,今年目前成功到達拉薩的所有隊伍中,我們可能是唯一一支自始至終從未分開絕對保持同步的——如果兩個人也能算是隊伍的話。
路上,我們也見過各種各樣的所謂“隊伍”,但我始終覺得這些“隊伍”,騎起來前后拉出幾公里甚至幾十公里,每天出發(fā)的時候一起出發(fā),到目的地的時間卻能相差一兩個小時,天氣體能人際關系良好的時候稱兄道弟前呼后擁,出現矛盾或者危險的時候一個個跑的比誰都快,正所謂“爹死娘嫁人,個人顧個人”,更不用提編隊騎行交替領騎等團隊配合了,路上不斷有人退出,也不斷有人加入,說白了,這些人不過就是一起搭伙吃個飯,一起平攤食宿費用,為了不獨自騎行而互相壯膽的群體。
胖子和我,兩個寂寞的男人在寂寞的北線上相依為命,我累了,胖子陪我推車;我感冒了,胖子陪我咳嗽;我車壞了,胖子陪我搭車;胖子快了我追,胖子慢了我等……以至于路上收到無數條關心我倆的姑娘發(fā)來的短信,內容都是她們不約而同地擔心我倆在路上由于長期的寂寞難耐和相依為命而將橫斷山變成斷背山……
康定——揚槍躍馬千山后,西出爐關天盡頭
康定,舊名打箭爐,我也喜歡打箭爐這個名字,很武俠,很傳奇,還帶著幾分尚武好戰(zhàn)的戾氣,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加之此地自古民風剽悍,不歸王化,以致康區(qū)久亂。歷代政府更是深知“治藏必先安康”的古訓,紛紛重兵戡亂,民國時期便取“康區(qū)平定”之意,改名康定了?磥磉@個地名是蘊含著統(tǒng)治者對此地再無戰(zhàn)事長治久安的美好愿望的。
瀘定也一樣,康熙當年在大渡河上修鐵橋,御筆親題,取名瀘定橋,以圖“瀘河安定”之意,城隨橋名,沿襲至今。殊不知,康熙將大渡河誤認作諸葛亮《出師表》中的瀘水了,而當時的所謂瀘水,其實是現在的金沙江!叫錯了不要緊,只要是皇上叫的,大家都跟著叫,錯的也就變成對的了……
康定來過很多次,折多河和雅拉河在城中交匯,穿城而過,日夜不息地喧鬧奔流著。城兩邊的兩座山隔河對峙,山頂白雪皚皚,白云在山腰環(huán)繞?刀ú恍枰照{,任何時候推開窗子,來自河谷的風就會徐徐地吹進來,日照充足,常年陽光明媚,城里有情歌廣場、情歌大酒店等等,只因為那首膾炙人口的《康定情歌》。沒來過的人印象中,康定必定是個浪漫的地方,我之前對康定的一切美好想象,也都源于這首“跑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喲”——彎彎的月亮照在跑馬山絲絨般的草地上,一個粗獷英俊的康巴小伙子,在月光下見到了他思慕已久的姑娘。山下星星點點的燈火,是舊時候茶馬古道上的鍋莊……這才是康定應有的樣子,這才是屬于那首情歌的打箭爐。如今,康定屬于川藏線上的卡車司機。屬于旅游大巴,屬于從成都自駕來避暑的游客,屬于你我。而一個浪漫的打箭爐,卻永遠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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