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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北極700公里[10]遇見了理想中的修車店
Day 18 夜宿難民營
今天早上,告別Karin之后,我找到了昨晚她說的那家車店。進去之后,車店里面只有一個扎辮子的小哥在工作,于是我跟他說我車子輻條斷了能不能換。他聽不懂英語,于是我指著他店里的一臺車上的輻條,做出斷了的手勢。他出來看了一眼我的車,抬了抬我的馱包,說我的行李太重了,所以輻條才會斷掉。接著他讓我卸車,把東西拿到店里,然后把車子也一起拿到店里。
進了店之后,小哥問了我一句話,我沒聽懂,他又拿起一瓶飲用水朝我晃了晃,原來是問我喝不喝水。我忙說不喝,一是因為我早上出發(fā)前在Karin家灌了兩瓶水,二是在這種高消費的國家,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有額外的服務(wù)費,所以保險起見我不敢接受任何額外的服務(wù)。
這個小哥干活很利索,他把我的車固定到架子上,把車輪卸下來,看清是旋式飛輪之后,拿出一個旋飛套筒。跟Frövi車店大爺不同,那大爺直接把我車軸夾在夾鉗上然后用扳手?jǐn)Q套筒,雖然夾鉗不會把車軸上的螺紋夾平,但是這種做法很業(yè)余。而這小哥是把套筒夾在夾鉗上,把車輪放在套筒上,一轉(zhuǎn)車輪,飛輪就卸下來了,我在旁邊看著瞬間就踏實了。小哥幫我修好車后,還給我的鏈條上了油。他看我這架勢,以為我是環(huán)球騎行,我說是中國人,從德國騎過來,要一路騎到Nordkapp去。小哥非常驚訝,估計他也是第一次見有人騎車騎這么遠吧。
▲修完之后我要求跟小哥合影一張,他愉快地答應(yīng)了
修理完之后,最驚心動魄的環(huán)節(jié)到了,算賬。小哥在一張白紙上寫了個1*10=10,意思是一根輻條的價格;然后在下面又寫了個1*10=10,開始我以為兩根輻條價格不一樣,結(jié)果他寫完之后我才反應(yīng)過來,大哥你直接寫2*10我難道不認(rèn)識嗎?然后是工時費,他寫了個瑞典詞Arbetet,看著像是德語Arbeit,就是工作的意思,我理解。結(jié)果他還是不放心,打開google翻譯給我看,job done,然后寫了個200,加上兩根輻條的價格一共220克朗,簡直良心價啊。想想Hudiksvall換一根輻條就要420,這一下省了將近一半,我怎能不開心。
車子修好之后我心里就踏實多了,騎得再快我也不擔(dān)心了。并且從今天開始,我放棄了用Google地圖,在這里安利一下一個騎行專用APP叫Komoot,集導(dǎo)航、追蹤、碼表多重功能于一身。但是如果想長途導(dǎo)航的話需要購買使用權(quán),區(qū)域的8.99歐,全球的29.99歐,一狠心我買了個全球的。這個APP的導(dǎo)航路線是騎行專用路線,應(yīng)該不會有g(shù)oogle地圖那種坑爹路段了吧。
今天爬了將近900米的坡,900米不是坡長,是垂直高度。跟今天爬過的山相比,之前我爬過的,只能算小土包。好幾個坡,踩不動了,我就下來推,緩過來了,再接著上去騎。
離Noraström還剩16公里的時候,Komoot指示讓我騎車上E4,從一座跨海大橋上面騎過去。我覺得這地圖一定有問題,E4全程是高速公路,怎么可能讓自行車上去。猶豫了半天,我用Google地圖也查了一遍,一樣讓我上高速。還是不敢確定,正好路邊有一戶人家,我就過去問路,家里的老大爺說這條高速是唯一通往對岸的路,自行車和行人都可以上這座橋,但是過了橋就必須下高速了。大爺這么一說我就心寬了,掉頭騎車就上了高速。
這個跨海大橋是雙向四車道的,但是現(xiàn)在兩條車道在修路,所以所有的車都被并到了路一邊的兩條車道上。但是旁邊的兩條車道被空出來,于是我一個人騎自行車在跨海大橋上,并且走的還是逆行的車道。于是我掏出自拍桿,一邊拍一邊騎,看著旁邊汽車司機嫉妒羨慕恨的眼神,我都快嘚瑟出水來了,哈哈。
▲美好的時光總是太短暫,還沒嘚瑟夠就得下高速了。下了高速,沒一陣兒工夫就騎到了Noraström
▲Noraström的風(fēng)景
今天在Couchsurfing上找了一下,這地方估計太小了,沒什么活躍用戶,所以找不到host,于是我決定露營。推車路過村子中心,看到路邊有幾個圍著頭巾的婦女和一些外國面孔,直覺告訴我這是一個難民營。我本來打算沿著湖邊找片草坪搭帳篷,但是看到難民營旁邊的一片草地風(fēng)水很好,于是我就推車過去問一下能不能在草坪上搭帳篷。但是我還沒走到跟前,就有一個小哥大聲跟我說嘿嘿,于是我也跟他回打招呼,并問他我能不能在這里露營,小哥說沒問題,但還需要跟這片的管理員說一下。這片難民營的管理員是一個埃及人,小哥叫Ahmad,是阿富汗人,我看他的長相應(yīng)該是哈扎拉人,一問果然是。見到了管理員之后,小哥向他介紹了我的來路,但是那個管理員顯然沒有Ahmad這么熱情,因為當(dāng)Ahmad問他有沒有一個房間給我住時,那個埃及人貌似是是在嘲諷Ahmad一般,說可以讓我住他房間啊。我趕緊打圓場,說自己睡哪都沒問題。結(jié)果Ahmad當(dāng)真了,立馬帶我出去卸車,真要帶我到他房間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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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娃兒,1990年生,山西朔州人。畢業(yè)于德國漢堡工業(yè)大學(xué),現(xiàn)定居于德國南部。愛好戶外,騎行,DIY。曾獨自從漢堡分別騎行到挪威北角和瑞士巴塞爾。疫情期間把一輛1972年產(chǎn)退役消防車改裝為露營車。